心哉美矣，则是对于心灵的赞美，其中包涵着心灵世界的丰富多彩，它们是文章写作的动力与文章之美的蕴涵。

人但见其潜心大业，非礼不行，对策为古今第一。古代圣帝明王立身行己之至德要道，与其平治天下之大经大法，孔子皆融会贯穿之，以造成伟大之学派。

若政治已上轨道，全国共遵法度，则申韩之学，亦复无所施。董仲舒认为，《春秋》的精义是仁、义。他给仁下定义说：何谓仁？仁者，憯怛爱人。在儒家内部整合孟荀方面，董仲舒对孟子学说的继承与发展，主要体现在他对仁义观的坚持与弘扬方面。如说‘正心以正朝廷,与‘命者天之令也以下诸语,皆善。

是故阳常居大夏，而以生育养长为事。董仲舒治其说信勤矣，尝为武帝置对于篇，又自著书以传于后。始祖作为生民存续之始和人道的开端，其形象隐含着重要的理论意义，更关联着儒家思想与制度的核心。

总体而言，以家为国本的思路，使国之价值依附于家，家国关系便如同根芽与大树，后者直接从前者中生长起来。程颐云：且如豺獭皆知报本，今士大夫家多忽此，厚于奉养而薄于祖先，甚不可也。12陈立：《白虎通疏证》下册，吴则虞点校，北京：中华书局1994年版，第561页。然已自无庙，只是祔于始祖之庙。

故如此，则于治天下不难也。所谓近者易感，远者难格，正说明朱子并不像郑玄等人一样赋予始祖特殊的性质，而是将其看作与父祖同类的亲人，其区别仅在于远近不同。

感生说作为汉代的独特思潮，其影响蔓延于政治、文化等各个领域。⑩郑玄（注）、贾公彦（疏）：《仪礼注疏》中册，第917页。另一类则分布于六经注解中，多泛指各国族、宗族中最初之远祖，并通常与宗庙、祭祀相关。虽然姜嫄之夫为帝喾，但后稷却并不可说是帝喾之子，而是天帝之子。

然而，无论在封国还是封爵的意义上，始封之祖都必须要面对一个关键问题：一般来讲，始封者都出自某一宗族内部，若单从血缘上说，宗族中总有一位代表血缘之初的祖先，而这位祖先却不一定是始封者。重要的是，尽管感生理论下的始祖配天本质上仍是源于国家权力的政治举措，但推尊却反过来为这一行为带来了爱敬、孝悌的道德基础，使制度从此具有了普遍的伦理价值。在谈论传统中国究竟如何由家至国时，人们往往囿于家国同构的笼统判断，而忽视了其中的复杂本质。华喆：《中古庙制始祖问题再探》，载《文史》2015年第3辑。

本来，天子礼对于普通人而言悬隔过深，难以借鉴，但在理学家笔下，这一差距从位之尊卑过渡到德之深浅，圣人之所以可推始祖，在于诚敬之至，故能穷尽报本反始之意，成其禘礼。⑤（《礼记·郊特牲》） 子曰：天地之性，人为贵。

【注释】 ①郑玄（注）、孔颖达（正义）：《礼记正义》中册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，第1070页。质言之，一位感生之始祖，天然便承载着政治伦理中的始与本。

但自宋明以后，一种新的始祖形象开始在儒家内部流行，并且更加接近于现代人心中血脉之始的地位。这些记载向我们展现了不同于感生的另一种理论，这就是本于《孝经》的推尊之义。37 程颐将始祖之祭落实于普通士大夫家庭中，可谓一语惊人。这意味着，人们仍然能够通过修身无限接近于圣人的德性，推尊始祖就是最好的手段之一。只要始祖仍有生父，便需继续推尊，如此岂非无穷无尽？故承认始祖感生，实际也为不断上推的序列找到了终点。上推尊父之意是否能够实现并不重要，它不必是天子尊始祖的真正情感来源，郊祀礼也并不是直接从现实情感出发进行设计的。

27实际上，史书中始祖与太祖的称呼也常有混淆。在《汉书》中，对于如何上推始祖做出了进一步解释： 周公既成文武之业而制作礼乐，修严父配天之事，知文王不欲以子临父，故推而序之，上及于后稷，而以配天。

（三）家为国本 生民之祖的内在化与普遍化，直接导向了以重本之义推阐家国的思维模式。其次，通过推尊而来的始祖配天，其本质仍然脱离不了严父的范畴。

由于制度不直接从现实中构建，也就没有必要汲汲应用于现实，而是可以不断转圜，在呈现多重历史面貌的同时保持根本义理的一致性。对于感生之祖而言，家国合于一体，亲贵集于一身。

这一改变同样波及始祖，其中最有名者当属程颐。结合诸侯不敢祖天子来看，儒家经典在诸侯、大夫始祖的判定上，血缘之祖的优先性要低于始封之祖。以盘古为始祖未免极端，但这一理解方式所带来的问题却值得思考：生民之祖如此渺茫无稽，对普通人而言意义何在？我们又当如何追敬其人呢？ 通过朱子论禘礼的言论可以看出，他认为推尊始祖的着力点，在于诚敬工夫： 自祖宗以来，千数百年，元是这一气相传。当朱子抛弃了感生背景，而又以上推父祖的情感作为尊始祖的来源，其结果便只能不断上溯，直到推无可推为止。

上文已引，《孝经》在讲述郊祀礼时，曾有人之行莫大于孝，孝莫大于严父，严父莫大于配天之语。若立宗子法，则人知尊祖重本。

特别由于太祖相对宗庙意义更为直接，所以对太祖的关注更多，争议更为激烈，而始祖问题也常常附从太祖而产生。②有关始祖在礼制中的专门讨论，可参见吴丽娱：《也谈唐代郊庙祭祀中的始祖问题》，载《文史》2019年第1辑。

……凡物，知母而不知父，走兽是也。（二）化家为国 化家为国的说法古已有之，常见于评价始封之祖的功绩，如太祖膺图受命，化家为国，而王业之兴不由僖祖耳41，以始封之君，化家为国，有功德于人42，等等。

不以文王配者，重本尊始之义也。若仅凭一人之意而以父配天，则在己父心中，必不忍临于其父之上。这样一来，无论始祖距离我们多远，都能被包裹于内心至诚的追思与感念中。32朱熹：《四书章句集注》，北京：中华书局1983年版，第50页。

14（《平当传》） 王者尊其考，欲以配天，缘考之意，欲尊祖，推而上之，遂及始祖。当尊始祖成为一种修身工夫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慎终追远这种可以学而致之的道德品质。

从血缘上讲，别子无疑是大夫这一支可推至最远的祖先，故应以别子为大夫始祖。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，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。

【关键词】 始祖,人伦,家国 对现代人而言，祖先不过是一块记录家族历史的牌位，或是长辈们口中不可捉摸的传说，似乎对我们的现实生活影响甚微。11皮锡瑞（撰）、王丰先（整理）：《驳五经异义疏证》，北京：中华书局2014年版，第473页。